他的胳膊:“好了,走吧,你不怕迟到?” 周洵起身时,眼底含笑地亲了亲周凝的唇角,“要扣奖金就扣,我不管了。” 周凝笑着说:“昨天到底是什么事,一天都耗在了医院,本来就没什么假,还热爱工作到不肯回家了?” 周洵不好说太多王霏小姨的事,也不说是王霏家里,只说一个朋友的朋友遇到的问题。 将事情大概讲给周凝听后,周凝便感叹道:“这个男人也太坏了,你说夫妻这么多年,又有那么大的孩子了,他这么算计他老婆?!” 周洵说:“是啊,想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主要是这个病,要治愈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他至少是一年前就得了,而他传染给他老婆,很可能是故意传给她,不然,他应该告诉她这件事,然后两人应该有防范措施才对。” 周凝蹙着眉头说:“要是一个人得了这种病,愿意告诉自己伴侣的概率大吗?是不是很多人都不愿意说。” “是啊,我们有老师专门做这方面的调查课题,在没有症状出来之前,或者是有症状却没有在显眼的地方能被自己的伴侣看到,基本上大家都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的病情。被医生引导必须告诉自己的伴侣时,在选择自己告诉伴侣和让医生告诉伴侣上,这些人百分百选择让医生告诉自己的伴侣,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去告知伴侣。我听这个调查报告的时候,当时也挺惊讶,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承担责任去告诉自己的伴侣。”周洵说。 周凝皱眉道:“有这种责任感的人,根本就不会让自己感染这种病吧。” 周洵说:“也许是调查的人群范围的问题,而且他们做的也不是所有病人,只有两个千多个样本。” “两千多人还不多吗?”周凝说。 周洵听出他语气的不对,趁着红灯,不由侧头看他,又捏了捏他的手,“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周凝说:“不是不高兴,只是想到这些事,就很愤慨。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吗?” 周洵抬手蹭了他的脸一下:“别因为这个坏了心情。这些事,每天都在发生,你因为这个难受,我才觉得难受。之前我们医院出过一次医疗纠纷,就因为这次医疗纠纷,我们科室因此增添了好几台设备。” 周凝说:“什么事?” “不说了,说了你又要愤慨。” 周凝拍了他的大腿一把,“你到底说不说。” 周洵怕他挠自己痒痒,便说道:“说,说。” “就是有个病人,他在我们医院做了手术,出院后回来说在我们医院的手术过程中被医疗器械感染了梅毒,要我们医院赔偿。” 周凝惊讶:“真的吗?” 周洵:“是啊,我们医院之后真的只好赔他了,导致我们那个月奖金都泡汤了呢。大家都很生气啊,但也没有办法。” “他不可能空口白话就诬陷你们吧,难道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在我们医院被医疗器械感染的。他应该是之前就感染了,所以他还在另一家医院里用rpr的方法查了梅毒,但是结果是阴性。之后来我们医院做手术,我们医院是例行全都要查梅毒艾滋这些才能上手术的,但是我们当时也只用了rpr的方法查,因为这种方法便宜且快速,但是它没有办法检查出极早期的梅毒,用它检查梅毒的窗口期很长。虽然我们查出来rpr的结果也为阴,但他其实已经感染了,只是技术的限制让我们没有检查出来。他出院后,就过了梅毒窗口期,他再去别的医院检查,自然就查出来阳性了,他就跑来我们医院里闹,说是我们给他做手术的时候让他感染的,这样他既可以拿一大笔钱,又没有良心谴责,还保持了家庭和睦。只是我们不免就很怄气,后来我们就打申请让买了特异性抗体检测的机器做初筛,每次给手术病人查梅毒,就用特异性抗体检查了,等另一种igm的方法过了评估,我们就可以用这种方法做,这两种方法都可以更早检测出梅毒,有人再想用技术的限制在我们医院钻这种空子,就不行了。” 周凝听得很是专注,“感觉像是听侦探剧。” 周洵笑:“科学的进步而已。要是你愿意听,我真可以给你讲很多这些事,只是基本上都不是好事,怕你听了又生气。” 周凝好笑:“别人的事,我才不生气。” 周洵道:“嗯嗯,你不生气。” 周洵没有把车开到医院去,医院周围的路每天必堵,他把车停在两条街外的路上,要下车时,握着周凝的手亲了一下,“你开车注意安全。” 周凝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按时下班,今晚吃大闸蟹。” 周洵赶紧点头,“拜拜,凝凝。” 周洵走出一段路了还回头看周凝的车,周凝这时候才从副驾换回驾驶位,见他回头,就对他挥了挥手。 周洵这才笑着赶紧赶上班了。 接近中午,周洵从实验室出来,马上看了手机,周凝倒没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