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们,让他们任何人都不要收下他,除了他们的筑花楼。 邢墨在筑花楼弹琴那一次见面,是他第一次见到叶莲灯,但却并不是叶莲灯第一次见到邢墨。 叶莲灯轻功极好,是叶莲予亲自教她的。 早在她打听到邢墨的所在之处后,便经常跑到那里去偷偷观察他。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着破旧的粗衣,在一间破茅屋前专注地练着剑,神情严肃而专注。 他的剑术虽远远比不上叶莲灯,但在同年龄层次里已算是极佳了。 果然如邢疏白所说是个正经得有些闷的少年。 她觉得好玩,故意调戏逗他。 她曾扮作黑衣蒙面人前去试探他,还刻意垫高了鞋底,但是邢墨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儿身,可认出了之后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尽了全力地朝叶莲灯攻去。那是他们第一次对弈,邢墨和她走了几招便被击飞了剑。 叶莲灯看出邢墨的心高气傲,当他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女子时心中必定非常不甘,邢墨好胜心越来越强,叶莲灯觉得他越来越有意思。 之后,她夜夜都来和他过招,日复一日,渐渐地邢墨在她手下走的招数越来越多。 他在飞速成长。 叶莲灯也对邢墨有了新的认识,比如,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副受过极好教养的样子,但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清楚了叶莲灯的实力后,暗地里研究着她的缺陷,和她对战时经常还会用一些小计谋,虽然这些小计谋是叶莲灯先用的。 在叶莲灯这个大无赖面前,如果现在的邢墨想要有能力和她抗衡就必须化身小无赖,然而邢墨这个永远板着一张脸的人着实看不透,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试中叫她吃惊。 以及他说话看似不着痕迹,其实一套一套的,在叶莲灯以为自己是在套他话的时候往往自己漏的底更多。 邢墨就像邢疏白一样,无形之间深刻地诠释着腹黑两个字。 再这样下去,叶莲灯怕他过不了多久就有能力揭开自己的面纱,那样的话,她后面的局就没意思了,于是赶紧止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叶莲灯开始设局让他来筑花楼。 邢墨果然来到了筑花楼。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算计,不论邢墨琴技如何,不论他想不想留下,最后他都必须留下。 之前的相处中,邢墨从来没有弹过琴,所以那夜是叶莲灯第一次听邢墨弹琴。 不知为何,弦音响起的刹那琴韵就像镌刻在心头一样,久久不能抹去。 明明已经落魄的邢墨,却始终在心里住着一个心气高傲又能隐忍蛰伏的强者。 一曲罢,邢墨如愿留下,花姐安排他和叶莲灯正式见一面。 邢墨并不知道叶莲灯就是夜夜见面的黑衣人,以对待外人那种恭和温雅的态度对待她。 叶莲灯觉得有趣,他怎么又开始伪装,孩子心性的叶莲灯有了恶作剧的心思,她要让邢墨现原形。 鬼使神差地,她朝邢墨扑了上去。 最初,邢墨还保持着恭和文雅。 叶莲灯在青楼呆惯了,耳濡目染便学会了如何调情,她自以为她的试探再正常不过,但在邢墨有限的生命他根本没有和女子近距离接触过,在叶莲灯近到快要贴在一起的攻势下,邢墨出手完全是因为慌了神。 他头一次失去了理智,失手将她击飞出去。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