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约定中,她不能离开宫廷一步。 他相当气恼,但对她,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拿宫人出气。 所有宫人们都被施以极重的鞭刑,任她怎么求情宁绝也不肯罢手。自此,那些宫人们个个儿哀求着伺候她,她也借由宫人之手被重重宫规束缚。 宁绝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笑面虎,叶莲灯从心底厌恶的人。 叶莲灯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刹那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直直指向宁绝。 那是一把绝世好剑,冰蓝剑身泛着凛凛寒光,一如她脸上寒凉的笑意,有挑衅,有疑惑,有怨怼,还有愤怒,唯独没有情意。 “我要出宫,去把她找回来。” “你找不到她的。”宁绝直直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 “因为,是我亲手逼她跳了下去,她已经死了。” “她不是假死吗?”澜炽的死太过扑朔迷离。 宁绝头一次在她面前沉默了,满怀深情地看着叶莲灯。 入戏真够深的! “那你也不该干涉我的自由,我不是你的澜炽,我是叶莲灯!” 宁绝似乎怔了怔,喃喃道:“是啊,你是叶莲灯。你和她那么像,我却连碰都不能碰你。” 在我身边两年了,你就对我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吗? 他忽然逼近,徒手握住那把剑的剑刃,鲜血瞬间割开宁绝的手心,淋淋地往下渗。 “你疯了!” 叶莲灯瞪大眼睛,想要抽回长剑,却被宁绝攥得紧紧的。 宁绝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莲灯,他依然在笑,却不是以往如沐春风的笑,反倒像吃了黄连,各种滋味,有苦难言。 “松手!” “这是澜炽留下的剑吧,你可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叫刃雪。” “她曾经亲自用这把剑刺入了挚爱的心口。如今,你若也要以这种身份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他半真半假地笑着,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逐渐将剑身贴近自己胸口。 “我看你是真疯了,早些出宫去透透气吧。”叶莲灯惊怔片刻,猛地抽回刃雪。 把剑放下后,她不紧不慢地从素日为出逃必备的医药箱里取了一块纱布。然后她满脸嫌弃地一把抓过宁绝鲜血淋漓的手,为他简单粗暴地包扎起来。 宁绝一瞬间高兴得喘不过气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宁绝能听见叶莲灯颇为不耐的呼吸。 这是叶莲灯第一次主动接近自己。 “莲灯,你对我到底……” “诶,打住,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宁绝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痛色。 “那在你心里…” “贱人流氓算盘精登徒子你随便选一个。” 宁绝无奈地笑笑。 叶莲灯包扎完毕,便自顾自地坐下来擦拭刃雪,宁绝看不清她的表情。 宁绝立在原处:“莲灯,伤于刃雪的伤口是包扎不好的的,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流血。即便如此,你愿意为我包扎,我很开心。” “那我怎么从没见你的胸口流血?”叶莲灯连眉毛都懒得抬。 宁绝不答。 果然,这个戏精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 谁也没有再开口。 殿内沉默许久,久到叶莲灯怀疑宁绝已经走了。 回头一看,却见宁绝仍旧站在原处,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深沉晦暗,让她心头猛地一惊。 见她转过头来,宁绝又恢复言笑晏晏的模样,温柔地看着他。 “莲灯,放你出宫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宁绝日常之——我老婆每天都想杀我 咱们的大佬正在赶来的路上 第5章 肆?同心坠 今日是顺承帝六十大寿,也是他大病后的第二个生辰。 所以宁绝很重视这次宴会,早早地便命人给她梳洗打扮。 她是野惯了的人,最恨繁复的头饰和宽大的华服,嫌它们走起路来时碍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