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要把行李扔给我,自己赶着去约会?” 路渺抿了抿唇:“只是看你也要回去……想让你顺便帮忙带带而已……” 乔泽抿着唇没说话,手掌轻搭在她肩上,推着她往行李处走:“先出去。” 取完行李时路渺没敢将行李箱交给他,一个人推着就想往外走,被乔泽将箱子拽了过去。 “腿还伤着就老实点。” 路渺发现乔泽嘴上虽然严厉了点,但人偶尔还是挺贴心的。 她扭头冲他道了声谢。 乔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扶着她出去。 徐迦沿就在门口,远远便看到了两人,也看到了乔泽搭在路渺肩上的手掌,眉心当下拧了拧,叫了“路渺”一声,人已朝他们走去。 “脚怎么了?”人一到近前,担心伴着皱眉,徐迦沿已将路渺拉到了身前,低头打量她裹着白纱布的脚脖子。 “我没事,就不小心扭了一下而已。”路渺转身看乔泽,指了指自己行李箱,“那个……方便带带吗?” “我让我哥帮忙把它搬上车,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 乔泽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转开了视线。 徐迦沿已微笑着将手伸向了路渺行李箱:“还是我来吧。” “这两天麻烦乔先生了。” 乔泽手掌稍稍一转,行李箱便换到了另一只手。 “我来就好。” 人已看向路渺:“晚上早点回家。” 路渺点点头:“好。” 徐迦沿也没和他争行李,看着他推着行李箱远去,这才看向路渺:“怎么一声不吭就跑澳门去了?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没有啊。”路渺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出去玩几天而已。” “想去澳门玩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路渺抿唇不语,其实类似的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太多次了。 徐迦沿也明白自己急躁了,就冲着他是徐迦沿三个字,若非真的走投无路了,她就永远不可能会主动找他。 她的心防比水蚌的壳还难撬,这么多年,她唯二找过他的两次,除了不久前的旅馆藏尸那夜,也就五年前她出事那晚,半夜里惊惶失措地给他打电话,恐惧而绝望,那次她是完全崩溃的,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只不断重复着几个字,“哥,救命……” 他赶到时没迟,但也迟了。 长吁了口气,徐迦沿面色缓和了下来,扶过她:“先去吃饭吧。” 他带她回了市区吃饭。 路渺心里惦记着路小成,人一坐下便先开了口:“哥,你昨晚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小成的人。” 徐迦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渺渺,对不起,我骗你的。” 路渺:“……” “我想见见你。”他说,“你把张起弄回安城,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交给法律啊。”路渺看他,“当年报的案不就是因为找不到他人才不了了之的吗?现在人送回来了,继续审啊。”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据,他不承认,怎么定罪?” 路渺一时被问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反正人回来了,总比找不到人强。” 徐迦沿没说话,沉吟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 路渺也没再说话,这次见面的气氛有些沉重。 吃完饭她想先回去,徐迦沿没让。 “渺渺,陪我走走吧。” 路渺可以拒绝他的任何财物支援,但对于这种请求,她无法拒绝。 他还是顾及她脚上的伤,没真的让她陪他一起走走,在附近找了个公园便坐了下来,一坐就是一下午。 深秋近冬的季节还不是太冷。 路渺陪他在公园的长椅坐着,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许久,徐迦沿才转头看她:“渺渺,从你十岁,我第一次去看你,到现在,快十五年了,你有什么事,什么话,什么困难,从来不肯和我说。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稍微接纳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路渺迟疑看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啊?” “我不找你,你一年半载都不会和我联系。”徐迦沿看着她,“我把你逼紧了,你十天半月不吭一声。就因为我是徐迦沿,我姓徐,我就只能远远看着你,不打扰你是吗?” 他语气不重,但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路渺从没见过这样咄咄逼人的徐迦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渺渺,你对徐家有心结,你不想被我爸妈诟病,你想和我划清界限,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是我,我爸妈是我爸妈,我也曾是个孩子,那个十岁的徐迦沿还没强大到去判断,他的妹妹被送走了,会给她的人生造成怎样的影响。他也有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