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栋梁自己坐不坐车没有关系,他怕雁无伤累着。但见她坚持不坐车。也不好阻拦。 雁天涯没办法。徐嬷嬷本想说几句。却忍住没开口。在她看来,雁无伤本就不该与那些乡下的孩子们接触。好不容易养成了几分矜持。估计没几天的功夫又不见了。想到这些她就一个脑袋好几个大小。明明那么聪明的丫头,为何偏偏在这诗书礼仪上面行不通。令她不解。 洛义倒是支持他们。这点路程对于习武之人不在话下。路上的安全则让两个小厮和丫鬟接送。他有时间也会跟着。 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天洛义送他们去。 学堂设在金家村的正道路口。原本破旧的几间房屋不见。如今入眼的是一个大院落。去年春天里正想法子翻盖的。村里人都称赞里正的做法。 这几年金家村的教书先生换的频繁。主要是因为这里人口不多。上学堂的孩子没几个,教书先生仅凭几个束?过生活多有不满。确实也少了些。有的人家条件好些,把孩子送到邻村去读书了。 从这两个先生来了之后短短的时间内,招揽了不少的孩子。因为之前的名头打的响亮。来了之后,的确不一般。 如今这里读书的不少。一大清早,大门口便来了好几个远道的。 雁无伤他们到的时候,大门缓缓的开了。 一个灰袍男子出现在门口。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缕长须,面方,眉长,鼻直。背着手。面带严肃。 “齐先生好!”准备进门的几个孩子说道。 雁无伤看罢。知道这是那位男先生。 洛义走过去见礼。把雁无伤和雁栋梁介绍给齐先生。他名叫齐铮。他的妻子是扈先生,扈娘子。 雁栋梁整齐见礼。雁无伤也敛了心思。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齐铮满意的点点头。命小童把雁无伤带到女子学堂那边。 “烦劳齐先生费心!告辞了。” 洛义见没有其他的需要。不方便再留。 “教书的本分。但请放心。”齐先生道。 雁无伤只听了这么一耳朵。人便到了后边的学堂。 “雁无伤?!是你呀?!”金玲欢快的喊道。 “眼睛瞎了吧!那棺材女怎么可能来这儿!”金芝不屑。 “金芝!你——”金玲气的指着她。 “金玲,别理她!咱们快走吧。”一个女孩拉住她。 金玲白了金芝一眼。快步的追着雁无伤的身影。 雁无伤没来得及与金玲说话。她要先拜访女先生。既然决定待在这里。她就要先有个准备。不晓得女先生如何。 洛义是男子,不方便见女先生。齐先生也并没有多言,只让她自己进去见面。也算个小小的为难了吧。比之传言中的苛刻远了十万八千里。 她不明白后来为何入学变得那么容易。还是说原本就是假传出的消息。 不过见这位先生的面目倒是清正的很。她正想着。近前到了扈先生备案的屋外。小童带过了路转身离开。 她礼貌的上前叩门。 半响门内有人应答。出来个小女童。 “找扈先生吗?” “正是。”女童与自己年龄相仿,唇红齿白笑着问她。雁无伤也一笑。 “先生在里间。请进去说话。” 雁无伤点头道谢。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色调暗淡。显得肃静而清冷。 窗前的一张桌案旁坐着一个女子。正在书写。 动作舒缓,不甚年轻的侧脸,轮廓清晰。鼻子挺直。几缕发丝自然地垂下耳际。 深蓝的棉衣裤衬不出一丝的臃肿。反而会让人觉着安适。 她发现了有人进来。 “是雁无伤吧。快过来!”她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