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谢琅小声说:“若不是这样,我连这个帐篷都不一定能出的去,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不放心,轻易不愿意让我回去,我只能把你找过来了。” 裴慎沉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 两人向来不对付,这会儿裴慎没有好脸色,也在谢琅的意料之中。本就是他理亏在先,这会儿裴慎给他摆脸色,他也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甚至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外面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蒋副将带着人,连打了好几场的败仗,他虽然好用,可也不是这些外敌的对手,你是怀州的知府,怀州也不能少了你,不论是怀州里面还是怀州的外面,都要有我们两个人在,现在怀州里头什么人也没有,你我都在外族的地盘上,就连蒋副将也在外面,城中没有领头人,我也担心的很。” 裴慎说:“我自然留了后手,就算我们两人都不在城中,这些人想要反悔,趁机攻打怀州的话,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打不下来。” 他把胡大山找来,可不是为了装样子的。怀州的百姓们好好训练,也能当做将士来看。 谢琅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又要如何逃出去?”他转身到桌前,抽出了一张纸,提笔在上面画了起来:“这些人准备了很久,我原来也尝试过逃过去,不只是我身边跟着的这两个人,军营门口也有许多人看守,这外族的王看着鲁莽,可心思竟然还挺细,把这军营保护的密不透风,任凭谁进来了,都没有办法轻易出去。” “若是趁机作乱呢?” 谢琅耸了耸肩,指了指帐篷外的人。 他也不是没有试过,只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那些人发现了。 被抓过来的这些日子里,能做的事情,他都试着做过了,不管是趁机弄出动静逃走,还是声东击西把守卫的人调走,只是却没有成功过。谢琅已经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把裴慎给弄进来,给自己出主意。 上一任状元郎的脑子,总该比他好一些吧? 说话间,谢琅已经画出了军营里大致的地图,还有出口守卫的大致情况。他在这里被关了那么久,也并不是毫无所获。 裴慎皱着眉头看过,而后指了指粮草库的位置。 “若是烧了这儿呢?”粮草对大军来说十分重要,粮草库着火,军中定然是所有人都会慌乱,急着去扑火,若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我也想过,可那儿有很多人守着,就算是这儿的人,也不一定能靠近。”谢琅说:“寻常人想要靠近,还得要腰牌才行。” “什么腰牌?” 腰牌就是通行证,也只有军营中的几个头领才有,若是寻常人有了,就能畅通无阻的出入很多地方,那腰牌那么重要,就更不会随便交给其他人,只说外族的军营里,那些拥有腰牌的人,全都是谢琅的死对头。 虽说他现在已经答应了与新王的合作,可到底新王还对他存着几分怀疑,这儿的将士又曾经被他带着人追杀过,如何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甚至是那些将领,更是想要趁机找他出气。 那腰牌谁都可能拿到,唯独谢琅不可能。 “他们见着了我,巴不得想要找我出气,又如何会轻易把这东西交给我。”谢琅不禁苦笑:“就算是我想,也不一定能够行。” 裴慎问了拥有腰牌的几个人的名字,不禁仔细思索起来。 见他沉思,谢琅顿时急了:“你不会当真想要这样做吧?” “若是能拿到腰牌,这样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裴慎说:“只要能拿到腰牌,我们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 “你也说了,要拿到腰牌才行,可那些人都认得我们,我就不说了,你是怀州的知府,虽然原先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可这回也是被外族的王亲自给带回来,他们当你是敌人,又怎么会信任你。”谢琅着急地说:“这儿只有我们三人,我不行,你也不行,难道还要让裴夫人来吗?” 话头忽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进了帐篷之后,甄好就一直没开口过,凝神听着两人的话,也知道要逃出去有多难,这会儿听到靖王提起自己,又看裴慎眉头紧锁深思的模样,她主动上前一步,开口说:“我也想帮忙。” 她的话才刚说话,对面两人便齐齐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地道:“不行!” 甄好:“……” 裴慎的眉头皱的更紧:“夫人,这事情有多危险,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我与靖王去不了,我也能够再想别的办法,怎么能够让你去冒险。” “可除了我,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