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来买米的人还没我首饰铺子的人多。”甄好笑眯眯地道:“巧了,我还觉得铺子里近日生意越来越好,这间铺子有些小,平日里客人来的多了,连走路都费劲,不如直接打通了吧。” 打通是借口,要对付金家才是真。 甄好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今日见着了金小姐,却是正好打算实施了。 裴慎颔首附和:“不止首饰铺,我看不少铺子生意都好,也都要扩张了。” 这话正中甄好下怀。 她抱着账本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冲裴慎招了招手,与他去后面的内室去商量此事。 他们要的可不只一个两个铺子,要的是一整个金家。 上辈子,甄父死后,金家冲的最凶也最快,恨不得能立刻在甄家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可偏偏被裴慎挡住了,没让金家讨着什么好。 落井下石之事,金家做了不少,更别说甄父当初还被他买通人下了毒,非但是甄家,金家行事蛮横,也得罪过不少人。金家根基深厚,到了金老爷这儿,哪怕是底下几个儿子个个都不成器,可家业也还能败很久。只靠甄好和裴慎两人,自然是扳不倒他们的。 江南几个富商,个个都是老狐狸,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轻易请不动他们,可要说有没有旧怨,任谁都可以说出个一二来。甄好相信,有巨大的利益在眼前,他们一定会心动。 金家那偌大家业,可不就是最大的香饽饽? 甄好与裴慎商量过后,亲自登门去寻,一个一个游说了过去,才终于劝动了人。 甄好打算从绸缎生意入手。 要说绸缎生意,他们甄家是最在行的,先前金家想要抢走,还特地开了一间绸缎铺,贴了不少银子进去,却没得到什么好,如今还半死不活地看着,生意也没见有多少起色。 但是金老爷一直没关了那间铺子,便是还有所图谋。 江南是富庶之地,这儿的百姓手里头的余粮余钱多,除了填饱肚子之外,便开始会顾虑别的方面,穿戴就是其中一种,因而首饰铺与绸缎铺的生意都不错,也是甄家的主要产业之一,让金老爷看得眼热,一直想要分一杯羹。 如今是秋天,冬天的料子已经上了,眼看着春天还没有来,绸缎铺已经要开始去进新的料子,好等天儿一开春,便能让所有人都换上新的春装。 甄家绸缎铺里负责采买的活计出去以后,甄好便找人偷偷给金老爷递了消息,给了他一个单子,上面列着这回甄家绸缎铺采买的各种布料的名字。 单子上的内容自然是有真有假,可要是真去查,甄家还当真买了上面这些。 绸缎铺赶得是一个流行,去年流行的料子,隔年就成了过时货,要是采买出了差错,积压的布料会产生巨大的成本,因而每次负责采买的伙计的眼光十分重要,甄好这回也是亲自看过,亲自挑了一些。甚至说,有些流行,就是绸缎铺带出来的。 就像是先前甄家绸缎铺从京城进了料子,原先江南是不流行的,可经由伙计口中一吹,便惹得所有人争相采买,一时人人都以穿上了这料子为荣。 在赶流行这方面,金老爷可实在是不在行,他也赌着进了新料子,可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响。 当他拿到这份单子的时候,金老爷也有些犹豫。 “当真拿到手了?”他追问道:“你确定?真的是从甄家那偷出来的?” “千真万确,我就是从甄家那伙计身上头来,誊抄了一份,一个字也没抄错。”底下人保证道:“甄家这回就是按着单子上面的来采买,一块布都不会错。” 金老爷又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一个布料道:“这料子这么贵,甄老头竟然还敢进这么多?也不会赔了本?” “老爷,先前甄家进新料子的时候,不也进了不少?那可是卖断了货,还补了好几回呢!甄家既然敢这么狠心下大手笔,肯定也是信心十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