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干不了,照我看,薛家赶紧投了晋王去,日后见面先干上一架,免得叫我去看别人脸色陪笑还受气。” “妇人之见!”镇国公哼了一声,又看到容夫人这么委屈的样子,心疼道,“罢了,是我不对,不该打你。你先回家,我要进宫。” “去东宫?” “恩。既然薛家大房向你示好了,你就接着。薛家大房二房早就闹的不可开交了,不过是维持点面子功夫。” “我知道,你说我蠢,我看薛大太太是蠢货才是,一家人本该一条心。”就像她家中的二房,二房太太也是个蠢货,比薛大太太还蠢。要知道容家没分家,她才是国公夫人,二房就该仰仗着她大房的鼻息生活。 镇国公没说话,暗道谁也别说谁了,都蠢,怪不得能聊到一起去,不过蠢也有蠢的好,至少,薛家不会太平了。 镇国公进了宫,将今日的事向太子报了。 太子冷笑,“不识抬举。” “薛家已经表明了车马,太子爷,咱们不是晚了,而是薛家根本没将咱们放在眼里。不说现在,一年之前我就曾向薛尚书示过好,当即就被他拒绝了。” 太子当初确实不看好薛家,在他看来,薛阁老离世之后,薛家就再没有任何价值了,迟早会落败。可是如今的薛景宁,却叫他如同看到了当年的薛阁老一般。如果薛家再出一个薛阁老那般的人物,不管他站在哪一边,哪一边的胜算就会增大。圣上本就是个疑心深重的人,可是他对薛阁老却是敬重信任有加。 “不能叫薛家再次起来。” “太子的意思是?” “不能为我所用,那他也就没有为别人效力的机会了。” 镇国公瞳仁一缩,知道太子下了杀心,道:“我知道了。” …… 乡试放榜不过三天,京中忽然传开了流言。 解元公薛景宁参加县试时曾有舞弊嫌疑,还是他家中堂哥在宴会时当场爆出来的。来京中赴考的京畿学子大多还未动身回家,听说这些事,不由有些不平,苍蝇不叮无缝蛋,真正行得正坐得端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舞弊的话传出来。不过几日,解元舞弊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云浅乡试放榜之后就待在府里,她向来不喜欢那种宴会,除了不得不参加的,很少会出去。除了当初一起从大兴考出来的,京畿的学子很少有人认识她,听说有舞弊之事,恨不得将她告到皇帝面前。 薛府这几日也被闹的不太平,晚间老太太留了大伙在上房吃饭,吃完大伙坐在一起说话,老太太喝了茶,道:“如今京中的传言你们都听说了,外面怎么传是外面的事,倘若让我发现家中有人乱嚼舌根,就赶出家门,再不是我薛家的人。” 四太太道:“流言确实很是多了,还有人问到了我父亲面前去,叫我父亲骂回去了。我是日日见着宁哥儿在家中读书的,要叫人说到我面前来,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她说着,还看了眼大太太,她是庶出,以前大太太掌家时处处克扣他们四房。如今风水轮流转,二太太就不是个喜欢做事的性子,虽说掌家权在二太太手中,但是事情多半是她做,叫二太太过过眼就行了。她也懒得搞那些假把式,免得叫人翻出来难看,如今倒也入了老太太的眼,至少在大太太面前她的头也能抬的起来了。 大太太翻了个白眼,马屁精,面上笑道:“是这个理,我家中也有元哥儿整日在读书,吃了多少苦我是知道的。倒也为难宁哥儿了,身子本就弱,好不容易考了解元,却还要叫人说闲话。” 周氏道:“听到大嫂这般说我就放心了,就怕有人不知道景宁的苦,背后编排些话来中伤。” “二太太似乎话中有话?”大太太蹙眉道。 周氏看了大太太一眼,笑了笑,继续道:“不是我想抓着旧事不放,倘若当初元哥儿多些心眼,今日景宁也不会遭如此无妄之灾。” 大太太心虚,虽然想与周氏吵一架,却也只能道:“景元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事到如今,没人想到还会有人翻旧事来中伤景宁。” 老太太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行了,事已至此,上面自有分断。大不了调出景宁的卷子查,我的孙子我知道,他断干不出这些事来的。二太太也别抓着旧事不放了。” 周氏不再说话,屋里静了下来。 “景宁如何了?”老太太问。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