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需要清醒,他们能仰仗的人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他们需要一把火意识到这一点,否则普通人最后只能沦为奴隶。” 长羲用着洞彻所有的目光看着杨尘,而后低声说:“所以,你准备的最后一把火,是你自己。” 杨尘被长羲说的一愣,片刻后便笑起来。 “是啊,”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如释重负地弯下脊背靠躺在椅背上,他喃喃自语,“是,还有最后一把火,一把燎原的火。” 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一直安静的音音稍微苦笑。 “你一直都这样,”她背靠在墙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的嗓音也哽咽得厉害,“你什么都不说,就像十年前那样,但其实你无论做的是对还是错,我从来都不介意。” “你在乎我,所以我也只在乎你。” 杨尘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真的,”音音抬头看着杨尘,一字一句,“再有下次,我就不原谅你了。” “但是这一次,”音音放缓了语调,“我想我还是舍不得。” 杨尘手里的竹枝掉在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它们,发呆。 漫长的沉默过去,外面传来吚吚哑哑早起响起的中央广播,杨尘这时候才抬起头,眯着眼看厚重的窗帘遮盖着透出吝啬的光,他恍惚说了一句,“原来天亮了啊。” 他带着非常温柔的、释然的笑容,站起身撩开窗帘,铜色的城墙切割出这一片百废待兴的城池,所有血色掩盖在远处弥漫的黄尘里。 他最后一眼给了安静的音音。 “我走了,”他顿了顿,“你……们要好好的。” 杨尘把风衣取下来,庄重地穿好,然后又一丝不苟地扣上扣子,他推开门出去,听清了现在广播里的歌曲,他愣了一下,然后心情意外不错地打着拍子,和着那首激昂慷慨的陈词—— “用生命为刃,以鲜血染戟,”广播里的浑厚的男声沉重又饱含希望地唱,“不忘过去,不惧未来。” “盛世之下,总有人为万家灯火负重前行。” 那声音一点一点被收进狭小的电梯里,合上门之后,就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如同对方干脆利落地转身。 没有人追出去,音音抱着肩膀缩在角落,她的视角可以看见门外的电梯上方的红色字数,一个一个下降,直到变为“1”。 她咬着嘴唇无声地哭泣——他不需要,这个时候的杨尘不需要任何人站在身边。 这种人总是寂寞的。 长羲拍拍怀里的姑娘,“去告个别。” 秦茶骤然抬头去看他。 “趁我难得地犯傻——”他表情极其冷漠,嗓音也快结成冰渣,一脸强迫自己放手的不情愿神色,“你可以出去看看。” 他顿了顿,然后摸摸她的头,“但是不要哭。” 他说到这个一下子就温柔下来,嗓音温柔得甜腻。 “不要哭,”他吻吻她眼睛,稍稍叹气,“你弄湿我衣服了。” 长羲顿了顿,他觉得秦茶可能听不出自己的内心的心疼,于是补一句,“你的眼泪最珍贵。” “我不舍得你掉一滴,除非你很开心。” 秦茶沉默一会,忽的从长羲怀里跳出来,然后“啪嗒啪嗒”地就朝杨尘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被神一样的剧情糊了一脸懵逼的大米/唐安/冬瓜:....... 然后冬瓜莫名其妙地问:“……刚才……所以小嫂子跑出去干什么?” 大米:“散步?好难得今天天气好像很不错,说不定会出太阳,我也要去!” 唐安低咳几声难得附和,“我也去哈,好久没晒太阳了。” 然后大米很自然地扛上了自己的大刀,唐安别好了自己好几把枪,并顺手撸了一大把子弹。 “......”冬瓜无语了一会儿,“你们.......这是劫狱造反晒太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