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君挑眉道:“自然当真,正好看看你的骑射可有进步。我可够格陪你去?” “当然!”庭哥儿开心的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不忘了说好听话道:“阿姐最厉害了!比裴迎真大哥都厉害!” 这小子倒是跟裴迎真学会了说好听话。 阮流君又让庭哥儿写了两个字便让他去早点休息了,她也收拾了一下躺下了,竟是开着天眼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庭哥儿闹了起来,庭哥儿已经换了整整齐齐的一套胡服在外面等着她。 她没办法先给光幕里开了个陆楚音的天眼,便匆忙换了胡服出了屋子,她在庭哥儿的催促之下只胡乱的喝了一碗粥。 大夫人怕她们饿着又忙命香铃带着写糕点跟着去,若非许荣庆今日当真有事走不开,她非让许荣庆亲自跟过去护送着不可,千叮咛万嘱咐才将她们送出了府。 谁知刚刚出了府门就撞上了匆忙赶过来的裴迎真。 阮流君看到裴迎真愣了一下,庭哥儿却先惊喜的跑过去叫道:“裴迎真大哥!你怎么来了?” 裴迎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了阮流君,“我找你阿姐有点事。” 有点事? 阮流君看他一身那夜离京穿的衣服没换,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连夜回京又赶忙过来的。 她便将自己手中的弓交给了香铃,对庭哥儿道:“庭哥儿你先跟香铃回府等我一下,我与你裴大哥说两句话再带你去玩。” 庭哥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裴迎真,只是他们有正事便乖乖的点了点头,拉着香铃回了府。 阮流君迎上去两步,低声问他,“怎么了?你突然来找我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裴迎真眉头微微蹙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道:“是为了陆楚音的事。” “楚音?”阮流君诧异了一下,陆楚音不是好好的在静云庵吗?怎么会为了她来? 裴迎真简短的道:“陆楚音如今在静云庵不愿意回京来,圣上命我去接她回京,我连面也未曾见上,所以圣上让你随我去一趟。” 让她去请陆楚音回京来? 阮流君倒是明白闻人安的意思,他怕是以为陆楚音与她要好,会听她的话乖乖回京来。 “圣上会下旨来与许老夫人说,他不想让人知道是为了请陆楚音回京,所以会借着你是皇太后的干孙女的名义,让你去静云庵亲自为皇太后点灯。”裴迎真仔仔细细的与她说明,“我怕惊扰了老夫人,你又多想所以先一步过来与你说,你若是不愿意去我就想办法。” “不必的。”阮流君拉住他的手道:“既是圣上的旨意你怎好抗旨?况且你既然来了就肯定是没办法替我脱身才来的。”她想裴迎真肯定是推诿不过,没有办法才来的,她看裴迎真那副不开心的样子,便歪头对他笑了笑低声道:“我也想楚音了,再说是与你一同去的,也挺好的。” 裴迎真看着她眉目带笑的样子眉头就是松了开,伸手抱住她道:“对不起流君,还是把你牵连进来了。” 阮流君在他怀里笑了一声,“一路上就拜托裴大人多多照料了。” 裴迎真被她逗的发笑,跟着她进去亲自向老夫人大夫人说明,又一再保证会护好阮流君,老夫人与大夫人才总算是稍微安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宫中的旨意就传下来了,马车直接是备好的,一应礼仪全面,一应物件全部备齐,只等着阮流君收拾一下上马车便可出京。 闻人安这般的心急只差不能亲自出京去将楚音抓回来。 阮流君只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一再向庭哥儿道了歉,又保证等回来就让裴迎真带他去骑马,他才总算是恋恋不舍的送她上了马车。 阮流君与众人道别,坐上马车匆匆忙忙的出了京,一路上又护卫又有宫娥,她竟是与裴迎真说不上几句话。 裴迎真本是怕阮流君颠簸累着了,吩咐马车行的慢一些,可那些车夫与护卫全是得了闻人安的吩咐,一路上一刻都不敢停。 只用了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就赶到了静云庵外。 阮流君被香铃扶下马车,是第一次看到这静云庵,环抱在苍翠的山峦之中,清幽的像个与世隔绝的地界。 裴迎真上前来,低声问她,“累吗?” 她摇了摇头,便有宫娥上前去向那扫地的尼姑说道:“我们姑娘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来贵宝刹为皇太后点长明灯的,还请小师太引路进去。” 这也是闻人安吩咐的,不必说来找陆楚音,只说为太后点灯,谁还敢拦? 果然那小尼姑匆忙进去通报了一声,有位年纪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