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看着,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楚琅身上,只见他浅酌了一口酒,随后面无表情地欣赏舞蹈,单从面上,看不出喜怒。 乐声渐渐进入激昂之处,粉衣舞姬的起舞弄的节奏愈发迅速,而那红衣舞姬更是疾速地旋转起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合着乐声,有如销魂曲,听得人如痴如醉。 过了某个顶点,乐声再次舒缓下来,红衣舞姬一边舞一边移动身形,转到了楚衡桌前,执起了桌上的酒壶,替齐王斟了一杯酒。 楚衡先是略有些诧异地望了她一眼,随后朗声笑道:“哈哈哈,如此美人替本王斟酒,本王必定要一饮而尽了。”说罢,果真执杯仰头一饮而尽。 红衣舞姬朝他丢了一个媚眼,继续舞到另一桌,沿途挨个斟酒。 殿内的气氛一时达到了热烈的顶峰。 苏语怜懒懒得瞧着这一幕,直到那舞姬转到了摄政王的桌前。 她在摄政王的桌前舞蹈的时间比旁人要长得多,带有香风的飘带甚至有意无意地往摄政王身上蹭,更是大胆地坐到了桌角,单只手执起了酒壶,眼神直白□□地盯着摄政王。 这副架势,仿佛是楚琅不放下手中的酒杯就坐在这桌上不下去了。 苏语怜眉心颦蹙得都快要打结了,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道:“哀家也想尝一尝绝色美人斟的酒,如何?” 红衣舞姬一愣,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安王,得到首肯后,才从桌子上轻盈地跳了下去,款款走到太后娘娘那一桌。 其实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苏语怜便有些后悔了。她是脑子坏了才会当着众人的面跟楚琅争这个吧? 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只能硬着头皮瞧着舞姬替她斟好了酒,伸手去执起了酒杯。正准备凑到唇边,被突如其来的不知什么东西一震,手腕一松,酒杯便从她手中脱落,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苏语怜还没反应过来,安王便拍案而起,怒斥道:“摄政王想做什么,伤了太后娘娘你担待得起吗?” 她疑惑地望向了楚琅,什么意思,这是成心不想让她喝这杯酒了? 楚琅身形一动,转眼间便到了她桌前。冷淡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四溅的酒水,突然发难,一把掐住了身侧的舞姬的脖子,将人往上提了提。 那舞姬顿时被掐到说不出话来,双手在半空中无力地挥了挥,脸涨的血红。 殿内众人都被这横生的变故惊得一动不敢动,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只干瞪着眼死死地盯着掐人的摄政王。 唯有安王怒气更甚,几步冲出了主位宴席,厉声呵斥道:“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敢在太后娘娘面前杀人,莫不是要反了不成?” 苏语怜方才也受到了惊吓,可她回神也快,楚琅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伤人,恐怕有他自己的理由。此刻听安王又将自己抬了出来,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安王何故如此激动?不如听听摄政王的理由罢。” 几人言语间,那舞姬就快要窒息而亡了,生死一念间,她爆发了惊人的力气,猛地用指甲用力地划破了楚琅掐着她的那只手。 楚琅微微皱了皱眉,面不改色地望了她一眼,那一眼分明又是熟悉的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他的语气是惯常的冷淡悦耳:“不知安王是从何处找来了如此绝等的舞姬,不仅会武功,还会在指甲中藏毒?” 苏语怜脸色一变,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