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 然而令她感到疑惑的是,楚琅对她的态度同往常并无半点不同,仿佛那日未央宫内殿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若不是她皮肤太过于娇嫩,过了好几日脖子还有些隐隐的刺疼,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饥渴过度才会……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好几日,苏语怜渐渐放下心来。兴许摄政王只是一时兴起,过后便忘了罢,毕竟她是他守寡的嫂子不是吗? 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开始琢磨着如何培养心腹,一点一点建立属于自己势力网。 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住在承乾宫的一个好处,她若是想见某位大臣,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她第一个想起来的,是沈怀卿。 上辈子沈怀卿护国有功,很快便被楚琅升至中军都督府大都督,加封辅国将军。这辈子,关于这部分倒是没什么变化,一模一样。 她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想到哪里便要做到哪里,很快,她便以小皇帝的名义,在承乾宫召见了沈怀卿。 沈怀卿在踏进承乾宫之前,都不知道未央宫那位太后娘娘也在,因而打眼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苏语怜,他愣得回不过神来。 三年多前的那场春日宴,是他最后一次私下里见她,并且完全称得上是不欢而散。不久后他入宫当差,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也进了宫,做了淑妃娘娘。 此后,他们再也没有在私底下单独见过面。他亲眼看着她一路走过来,走到了皇太后的尊位,牵着小皇帝的手,坐在龙椅上同文武百官,同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周旋,面上永远维持着端庄矜贵的表情。 “赐座沈将军。”苏语怜吩咐了一声,沈怀卿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行礼:“微臣拜见皇上、太后娘娘!” 苏语怜笑了笑,“沈将军不必多礼。”随后示意夏望,夏望会意,令宫人们尽数退下,自己带着小皇帝去了外殿。 殿内只剩下熟悉又陌生的两人。 沉默的氛围中,沈怀卿忍不住先开口问道:“不知太后娘娘召见微臣,有何吩咐?” 苏语怜温柔地望着他,“沈将军,哀家同你也算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哀家今日找你过来,不过是叙一叙旧,你不必如此紧张。” “微臣惶恐。”沈怀卿心知太后娘娘找自己来,绝不是叙旧那么简单,但他再也不能像几年前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拆她的台,说苏语怜你这丫头摆了个鸿门宴,准又是在算计我。 “唉……”听到他的回答,她不由叹息一声。其实她倒有些怀念起曾经和沈家二哥互怼的日子了,虽然她早已清楚,展现在她面前的沈怀卿只是伪装后的他。 太后娘娘不说话,沈怀卿也不敢妄言,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久到苏语怜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才听到一道低低的问声:“太后娘娘……这段时日还好吗?”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呢?”苏语怜起了身,走到书案前,望着案上一张崭新的白纸,缓缓道:“孤儿寡母,风口浪尖,前有狼后有虎。这样的处境,将军说,是好还是不好呢?” 沈怀卿被她的话惊得僵直了脊背,一动不动。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吐露,尽管他也明白,她说的皆是实话。 苏语怜也不逼他回答,话锋一转,“沈将军,你在摄政王手底下做事也有一段时日了,觉得如何?” “摄政王雄韬伟略,非我等常人可企及,微臣十分钦佩。” “呵呵呵,是吗?”苏语怜笑了一声,“同先皇比起来呢?” 沈怀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单膝跪下,“先皇英明神武,对微臣的知遇之恩,微臣万死不敢忘。”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