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听不见、看不见她。 宁景尘薄软的唇抿得紧紧,眼角泛着红,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像一把绷得紧紧的弦,似乎稍微再用上那么一点力便要断开。 就在秋赤西觉得他要哭出来的时候,宁景尘倏然转头面对副驾驶,秋赤西一僵,以为自己被他发现。 驰骋商场多年的秋赤西在面对自己死亡都不曾变过色,而此刻脑中竟一片空白,只因为对方不经意间看过来的眼神。 那一瞬间秋赤西连呼吸都停止了。哦,不对,她早就没了呼吸。 宁景尘咽下喉头的涩意,轻轻将百日菊放在副驾驶座上,他眼神落在百日菊上许久,才转头发动车。 “……”秋赤西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的白花,莫名后悔飘进来坐在副驾驶座上。 一人一阿飘在车内安安静静,秋赤西望着窗外越来越偏僻的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的白花,晃了晃神。 他这是要去看望谁么? 最后宁景尘将车停在了s市最有名的公墓区。 原来是来看死人,秋赤西皱眉心想。她一直搞不懂这些城里人,有钱做什么不好,非要花上可以买一套房的钱来为死人建块碑。 宁景尘拿起副驾驶座上的百日菊,脚下带着不难察觉的踉跄往墓区走去。 坐在车内想了想,秋赤西最后还是飘了出来,她想看看宁景尘来看谁,据她所知他家人应该都还健在,舒歌也还活得好好。 一想到舒歌,秋赤西眼中带着极明显的鄙夷,她死之前还看见过那女人和一个男模纠缠不清,明明和宁景尘青梅竹马,交往了那么多年,还和不同男人来往。 这块公墓秋赤西还算了解,以往在某次商业往来时,外地的合作方曾经在饭桌上大谈特谈过,用来佐证s市的富有。 听合作方说这里的墓碑位置越往上价格越高,简直到了离谱的地步,秋赤西多年打拼下来买的那套高级公寓甚至都买不下顶上的一小块公墓,而此刻宁景尘却径直往上面走去。 秋赤西也不吃惊,很早她便知道像宁景尘是她这辈子也触碰不到的人。能和宁景尘关系好的,自然家世不会差。 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复杂情绪,秋赤西慢慢跟在宁景尘身后。他走的并不快,甚至中途还会停下。他垂下眼,长而翘的睫毛颤抖得不成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秋赤西以为他掉了眼泪。 终于,宁景尘在一个干净崭新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秋赤西略带好奇,往前一飘,探头想看清上面是谁。 只见墓碑照片上一个年轻女子,面容清寡,脸上并无笑意,眼中甚至带了点阴郁,唇角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眉间带着像是要和全世界为敌般的锋利。 “……” 秋赤西猛地飘出老远。 老远也能看清照片上阴郁的自己,秋赤西这才对她已经死去的事实产生了一点实感。 晃神间,秋赤西望着宁景尘将白花放在自己的墓前,男人单薄的肩在寒风中显得萧瑟。 秋赤西这辈子心向来狠,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不过晃神一会,又重新恢复了镇定,她死都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秋赤西飘回墓碑前,望着上面的题字。只简简单单写了她的名字,后面跟了个友人——宁景尘。 看样子是他帮自己收了尸,还买下墓碑葬了。 宁景尘心地软,秋赤西在高中就知道了,他看见只小野猫受伤都要难受半天。碰上自己认识的人死了,还没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