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接你就接着,这是喜钱,推不得” 老郎中缕着胡须笑问“看来老夫是拿不到这头喜了,不知可否枕出双脉?” 一句话,惊呆众人。 陈青被惊人之语噎的直打嗝,梁子俊则是一把揪起老郎中逼问“可别骗爷银子……” “哈哈哈……老夫不敢!不知……”老郎中笑眯眯的看向那一百两银票,浑不在意脚尖点地的尴尬模样。 梁三爷嘴角慢慢咧至耳根,松手替人正正衣襟,从容的掏出一张银票打赏。 郎中喜形于色的大叹“老夫从医三十载,还未得过这么重的喜钱,恭喜恭喜啊~” 梁子俊回身抱起媳妇,高兴的转了一圈,又奋力将人举上半空喊道“阿青~爷娶你娶的太值了,这次竟是双黄蛋,你还真是只名副其实的金鸡!” 陈青刚还喜不胜收,这会脸一沉,一巴掌呼他脸上“你才牲口!” 傻爹喜到忘乎所以,兴奋的打趣自己“爷就是牲口,要不怎么一下怀上俩呢” 梁三爷乐的合不拢嘴,博林也暗赞他的好福气,小哥一胎尚且不易,陈青不但二度怀胎,还一下整出百年不遇的双生子,当真是福泽深厚,喜上加喜! 有了这等喜事,众人当下便不急着赶路,赶巧后天就是中秋节,就在凤城休整了足足三日,确认脉象安稳后,才备足干粮慢悠悠启程。 一路上,补药吃食样样不落,为了迎接双生子的到来,梁三爷还特意多雇了一辆马车,车上不仅塞满了瓜果蔬菜,连一应棉絮布料也已备足。 陈青总算有了活干,缝缝绣绣再无暇顾忌旅途颠簸。 等他扎了三次手后,梁子俊才忍无可忍的夺下针线,嘱人不到停车不许拿针。 手上没活,晕车的毛病就又犯了,不仅坐车吐,连下车见风也吐。 孕吐来势汹汹,唬的众人一连放慢速度仍不起效。梁子俊愁的不行,陈碧更是想尽办法熬些清淡吃食缓解胃酸。 最终还是梁佳的办法起了效果,陈青含上酸梅子才减轻了些许症状。 原本一个月的行程,愣是让众人耗费近双倍时间赶路。霜降之前,总算是赶到了禹州地界。 越往北走,地势越高,秋风夹着冰雨呼啸刮来,逼得众人不到入冬便早早披上夹衣。 远途马车,不光马匹健壮耐力十足,连车厢也比寻常马车稍长一些。后半截塞满货物,中间载客,前方赶车。 是以,三辆马车负重而行,远远一看,甚是打眼。不等行至禹州城,陈青一行就遭遇了三次打劫。 路匪、强盗光明正大的设卡拦截,少到三五人,多则十余人,若非有博林事前通关,即便拿出公文,怕也要被盘剥些许过路费。 这些绿林抢匪哪管你是在任还是赴职,只要进了他们的地界,统统都得上交好处。如若不交,那便杀人越货,左右这活干了也不是一两天,杀人不眨眼尚且谈不上,但勒索敲诈却是老本行。 他们也并非谁的车都敢拦,像知州老爷的座驾,亦或是有官兵、镖局护卫的车队都不在此列。当然,这些人都是上头事先拉拢过的,不然这么些年过去,怎么可能放着匪患不除? 至于丰县知县?哼~三年来一茬,早就不当回事了。 而且不提还好,一说是赴任县令,各个都想着扒干抹净。头几年还闹出,光杆县令身披破布任职的荒唐事。如若例举,更有甚者连匹马都不给留下,令他一路乞讨走去禹州辞官…… 听闻此间匪患如此嚣张,梁子俊暗自气道,爷定要好生治治这帮贪官悍匪不可! 见他假借说话,探手摸向怀间,博林一掉马头,谨慎避让“作甚?” “老实交代,你怀里还有多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