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歪着头,咬着拇指甲盖哼笑一声,快步朝万乐斋行去,一路行人但凡认出他的都纷纷走避,生怕被他相中。 梁子俊玩笑似的当真街边逗弄两个模样还算周正的爷们,只见他们慌乱中抱头、捂脸失声大叫“三爷,三爷放过小人吧,小人家中尚有妻儿寡母,这败俗之事万万不可行之” “我长的丑,比不得某某某,三爷当去寻那俊爷俏哥儿取乐,本人不才,做不来那曲意迎欢之事” “切~没想到梁三爷竟是个断袖,啧啧……小哥也不比爷们差,甚至滋味更好,咋就得意上硬邦邦的爷们了?……呦,这不三爷吗?别来无恙啊?哈哈……家中糟妻叫我回去吃饭,告罪,告罪!” “爷,爷,您看我长的成吗?小的愿提鞋伺候……”一个一脸痘痘的文弱书生自荐枕席,略显风骚的抛了个媚眼。 梁子俊遇上真断袖,忙吓的伸脚一踹,竟将那书生踢开两米远才转身匆匆逃离。 抚着被惊到的心肝,梁子俊拂袖进入万乐斋,伙计略显怪异的迎上前“三爷……咱家老爷今个不在” 梁子俊瞧他离自己两米远就知道准是那传言变了味,不然不会连好友都避开自己“无妨,你去替我寻廖公子前来商议” 伙计忙应声称是,结果没等到廖凡志,倒是李守财率先推门进来。 “抱歉,抱歉,伙计不懂事,还望梁兄见谅”李守财开门即道歉,笑眯眯的脸如同招财进宝的年画般让人无法冷脸相对。 “我当李兄也怕了我呢,原是我误会了?”梁子俊冷哼一声。 “还不是家中贱妻听信传言胡乱吩咐伙计,梁兄为人,最是堂堂正正。李某自认不是那知己,却也了解三分” 梁子俊面上好看许多,这才招呼李守财落座“到底怎么回事?这前些日与何兄吃酒也不见传言如此凶险” “哎~梁兄有所不知,那传言原也只算风流韵事,说说便罢。这不赶巧碰上冬节,各家走亲访友,闲谈之中十之有八说的都是你的趣事,这照猫画虎越见夸张,传到夫子耳中气的他当庭就掀了桌子,直言没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门生,再不许你进门拜访。”李守财与梁、廖等人都出自悠然书院,这私塾又只有一名夫子,自有师生情谊联系。 “怎都惊动先生了?你快与我说说究竟都传成什么样了?”梁子俊皱眉,即使当街调戏爷们,也不至于令路人行如此夸张之举。 正巧廖凡志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幸灾乐祸的笑骂“你小子这回是出大名了!哈哈……” “不想我活剥了你,就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肆意取笑”梁子俊八字眉倒竖,直接丢过去一个茶碗。 廖凡志收声,坐下来同李守财你一言我一语将传言说的入木三分。 传言最终演变成梁子俊当街调戏俊爷,抱了人就在巷口滚做一团,欲望那叫一个熊熊燃烧,惹的街边路人竞相走避。那爷们最后披着梁三爷的外衫瘸着腿走出巷口,外裤、夹衣上滚得一下烂泥。 最后还有人证实说在巷口捡到一件破衣,扯的稀烂,可见当时情况多么激烈。地上据说还有可疑白色痕迹,每个传话之人都如数家珍,说的历历在目,仿佛自己就是那亲眼见证这场风流韵事的见证人。 传言猛如虎,事态发展完全出乎了梁子俊的意料,原想最多就传他改了癖好,喜欢调戏爷们,不想竟传成他与爷们青天白日滚做一团,众人眼前就行了那苟且之事。 天知道,他只是扒了陈青的短衫,腿瘸也是因为陈青先咬自己才一时情急踹他一脚。 这腿脚不利索怎么越听越像事后情?娘的,还有可疑白色痕迹,那又是个什么鬼? 梁子俊揉着额角头痛不已,狠狠剜了廖凡志一眼“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不在就不知道帮兄弟澄清一番?至少先生那里该先为我铺路才是!” 廖凡志立马叫冤“我怎么没替你伸冤?奈何我只有一张嘴,即便磨破了也难力挽狂澜” “确实怨不得廖兄,他也做东请了同窗澄清事实,奈何传言过于猛烈,反说廖兄与你乃为一丘之貉。李某不才,尚有酒楼营生需要支撑,怕是不好拖家带口卷入是非”李守财先为廖某人作证,又为自己开脱一番。 梁子俊摆摆手,无奈说道“我知李兄尚有产业要顾,不敢勉强,若是因梁某受累,才是做兄弟的不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