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禹从收到傅志诚的送来的信件,没多久,就收拾东西出门了。 他直做了火车往临省去,五个钟头之后才到了巴川峡,巴川峡是个地名,傅时禹很多年前来过这里,对这里倒不是很熟悉这里。 有些疑惑傅志诚怎么会来了这里? 傅时禹按照他父亲留下地址的地方,找了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连傅志诚的人影都没见到。 他凝神皱眉,把那封信及信物拿出来,一一比对,仔细看。 “这笔迹?”傅时禹用指尖摸了又摸,突然低呵道:“是仿的!糟糕,上当了!” 傅时禹丢下手里的东西,立马往沙海市赶。 ****** 地下室里有些阴暗,即使是夏天,却感受不到有多热。 也许是自己的心冷吧,苏宜自嘲地笑了笑。 “宁秋。” 苏宜看着她,应答了一声。 “过来坐吧。” 宁秋朝他招手,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地把手中的红灯笼挂在墙壁上。挂好后,她就把旁边炉子上煮得沸腾的小茶壶提了过来,坐在褐木小几上开始泡茶。 神态自若,抬手动作间,流畅自然,仪态万千,自有一番美感。 苏宜却不能做到那般轻松自在,他眉眼间尽是郁色,不能开怀。 宁秋看了他一眼,神色还是那般温柔,她说了一句:“苏宜,喝茶。” 苏宜却怎么都提不起情绪,他静默了许久,突然道:“莉莉丝……你要怎么办?我想带她走。” 宁秋没有再笑,而是静下心来专心把茶水斟满,她并没有把苏宜的话放在心里。宁秋美得让初见的人惊叹,美得彻骨,她能随意一个动作都是一副画一般动人。 她双手执杯,把茶水奉至苏宜面前,缓缓道:“交易就是交易,我从来不会走退路,正如落子无悔是一样的道理。” “不,宁秋,我后悔了,我这么做,内心怎么能得到安宁。我错了,我不该妄想挽回那些注定要失去的,我害了别人,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我后悔了!我们的交易取消吧。”苏宜的仿佛痛苦到了极点,他的洒脱他的风度,早就随着他犯下的错事而消失不见,留在眉间的只剩下颓丧和失魂落魄。 宁秋却轻轻摇了摇头,慢悠悠浅酌手里的茶水,待喝了几口后,才拿起手帕沾抿了抿唇,放下茶盏,道:“苏宜,你做不到的……”她浅浅抬首,一双流光美目带着别样的光彩看着他:“三年前,我认识你,那时候你姐姐病的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你求了我,以一物换一物,我帮你姐姐续命。每个人都有没人的规矩,同样我也是,现在你姐姐病情复发,我能治得好她,但同样的,我需要你用东西来交换,我没有强迫你,这很公平,你说你后悔了放弃了,那么,是做好取消这次交易的打算吗?你准备放弃自己的亲姐姐了?” 宁秋略略侧着头,刺拉拉扒开真相,一字一句道。 苏宜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撕心裂肺,痛苦从他的双目中迸了出来,溢满红血丝的眼球突突地狰狞着。 有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想逃避,想挣脱掉这种境地,最后却发现自己连逃避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宁秋的说的那样,他根本做不到,做不到放弃姐姐的生命。 苏宜眼神有些放空,大概过了一刻钟,才开口说话:“让我看看莉莉丝吧,你承诺过的,她生命无愈。” 宁秋痴痴笑了会儿,站起身,墙角边放着盆架子,她走过去,弯腰洗了洗手,擦干了水渍,才幽幽说了M.JZFcBj.COm